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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晓刚

张晓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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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简介

张晓刚,1958年出生于云南省昆明,1982年毕业于四川美术学院;现在北京生活和工作。多次参加国内外的艺术展览,作品被国内外多家美术馆、画廊、以及私人收藏。他的作品是当代艺术所蕴世故的中国情境的最佳体...详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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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晓刚:不算怀旧的记忆

  展览名称:北京之声:张晓刚

  展览时间: 2012年12月13日至2013年2月28日

  展览地点:佩斯·北京

  推荐指数:★★★★☆

  一句话点评:张晓刚之所以能够成为中国当代艺术的代表人物之一,是因为他用忧郁的、稍显神经质的笔调,个体化内省式的语言真实地描绘了一个曾经蜷缩在我们内心深处颤栗的灵魂。它们不仅记录了一个时代的记忆,而且也在某种程度上真实反映了一个民族心灵成长的轨迹。今天,阅读这些作品,虽然就像是一盏盏灰暗的灯,但是它们汇聚在一起依然具有照亮现实的能量。

  2013年初的北京,雾霾的冬,天气阴冷,整日的雾霾连呼吸一口新鲜空气都成了奢侈。看过张晓刚的个展之后,我觉得这样的展览似乎正好配合这样的天气,阴沉沉、灰蒙蒙、冷飕飕。站在那些传递着抑郁情绪的画面之外,竟然开始庆幸自己生活在这个雾霾的时代。

  被禁锢的温情

  张晓刚闻名于世的作品是《全家福》系列,这次展览依然延续了长相酷似的那一家人的故事。这样的全家福照片,所有成长在中国上个世纪的50后、60后、70后,甚至80后都心有灵犀,看一眼,就看到了悬挂在自家相框里的某一张全家福。不过,自家的全家福里,大人孩子在程式化的位置布局里,程式化地微笑着。张晓刚却冷冷地刺穿了那一层“糖精”笑(saccharin smile),露出了一个羸弱的父亲、雌雄莫辨的母亲,和一个紧张、呆滞的孩子的真面目。三个人的脸如此相似,在他其后不断复制这三张脸的油画里,几十上百地重复出现,再加上“照片”上一片可疑的“污渍”,张晓刚在《全家福》这张身份名片上扣下了戳记。像“美国南方”这枚邮戳之于福克纳一般,张晓刚也把这张“邮票”寄到了全世界。

  本次展览,张晓刚的“全家福”一家人讲了更多的“他们仨”的生活。《我的父亲》、《我的母亲》、《白衬衫蓝裤子》,以照片的方式记录了这一家人的日常生活。孩子坐在一张单人沙发上,父亲或者母亲坐在另一张单人沙发上,中间隔着一个小茶几。茶几上放着一盆松、或梅的盆景,茶几下放着一只痰盂。父亲或是母亲在画面上长着同一张脸,穿着同样的干部制服,神情呆滞地望向画面之外。这样的家庭画面对于每一个生活在70年代的中国城市人来说都不陌生。那个年代的集体化生产决定了集体化生活方式:每家的家庭摆设都是小号的厂部接待室,每家的父母穿着同样的衣服,留着同样的发式,或许还有着同样呆滞的神情。那个时代的孩子,像画面里一样,独自坐在一张沙发里,眼睛总是望向父母,身体向他们倾斜过去,想得到他们回应的微笑。然而,他们的父母,神情板滞,总是看着别处。小茶几上那一盆被斫得弯曲病态的松或梅,昭示着这个孩子未来的命运。

  在病痛中触摸生命

  “他们仨”尖瘦的脸上,明显的有着病态。这不是生命力很强的一家人,驯化而羸弱,漆黑的眼睛里有一点神经质。张晓刚这几年的画面里常常出现梅花:几枝红梅,或是几枝腊梅。红梅点染的枝干,就像是沾染了鲜血的棉球。其中一张很大的画面上,铺着白布的桌子上,摆满了药瓶、药盒,横在桌子上的是几枝红梅。张晓刚仿佛在对我们说,看吧,这几年我就这么过的。儿时被扭曲的病梅,长到了壮年开始承受人生的压力,照顾自己虚弱的双亲,年幼的女儿。但是,与《全家福》系列差异明显的是,我们在他壮年病痛缠身的人生中看到了一抹亮色。枝干粗壮的梅花符号化地反复出现在这次展览的作品里,鲜艳的梅花,红梅,沥血一般的颜色,仿佛给贫血、灰色的画面里输送着新鲜的血液。

  在张晓刚的一些怀旧作品,如《遗忘的书》中,我们在他多年复制的灰暗的生活之后,看到了他的温情。那些久违的温情,穿过少年灰暗、贫瘠的岁月,如手电筒的一柱光束,照耀在人生的记忆里。那些记忆曾经是少时南方记忆里腊梅的香气,夹在书页里、写在信纸上,穿过漫长的冬天般的岁月,淡淡地沁入北京雾霾的晚冬。

  将历史与记忆带入当下

  张晓刚的画作始终坚持着绘画的叙述性,相信绘画的力量,并固执地把艺术的历史维度持续性带到当代舞台上,他的绘画以个人经历和记忆为基础,以叙述性的画面场景表达“人”的经验、故事与情感。他擅长将来自历史与现实、集体记忆和私人回忆的典型意象重组并置在一起,将历史与记忆带入当下。

  可是,为什么普通人总觉得当代艺术家的作品“看不懂”?古典艺术因为富裕、和谐、欢乐、雅俗共赏、传达美感的画面语言而为最大范围的观众所接受和欣赏,当代艺术往往恰恰借助于不那么愉快、丑陋的、不和谐,甚至让观众在某种痛苦的观感中传递某种观念,而且在艺术家创作的作品中常常带有极其私密的体验,比如艺术家对自己身体疾病的体验。张晓刚刚刚做过心脏大动脉的手术,他一直对他脆弱的身体进行着抗争,在他三十年的职业生涯中,他的医生第一次告诉他,要让他休息,观众如果有了这一层的理解,或许就能够读懂,他的作品中为什么会如幽灵一般出现的医院的床单,像血管一样的梅枝和隐喻生命之血的红梅,以及那床单上的血渍,堆放在其上的药瓶,艺术家在作品中记录的是鲜活的生命,你理解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