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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晓刚

张晓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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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简介

张晓刚,1958年出生于云南省昆明,1982年毕业于四川美术学院;现在北京生活和工作。多次参加国内外的艺术展览,作品被国内外多家美术馆、画廊、以及私人收藏。他的作品是当代艺术所蕴世故的中国情境的最佳体...详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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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和他的画——张晓刚

  张晓刚选择用一种貌似平静的图像刻画我们这个时代。

  张晓刚貌似平静的图像背后,依然是暴风雨般的大声疾呼。

  张晓刚暴风雨般的大声疾呼,是以润物细无声的姿态显现的。

  所有艺术家都无能选择他的艺术,只有他的艺术选择他,他的艺术根据他的人的志趣、禀性和天赋为他选定表现形式,所以文如其人,是因为人如其文先。所以,对作品的分析,首先应该是对人的分析。我这人没什么条理,不擅理性,所以只能是说说“我心中的张晓刚”,像那些幸福幸运的警卫员说他们“心中的红太阳”。

  张晓刚的样貌一点儿也不像人民心中的艺术家,他像一个平凡朴实的知识分子,而且是那种坐机关办公室的。如果给他戴上套袖,说他是传达室的收发员也有人信。所有的置疑只会来自他的眼睛,那模糊而深邃的眼睛像长满铁锈的宝剑,虽然锈迹斑斑,但却依然保持着削铁如泥的品质和洞穿的力量。张晓刚的画也如是。

  一般看上去,张晓刚绝对不是一个嚣张的人,他甚至极端内敛,像“套中人”,还有些生涩死板,像庙里没塑造好的菩萨像,但菩萨就是菩萨,跟雕工无关,雕成什么样他都一样度人,这就是张晓刚,他将一腔风云在心中吐纳。当然,这仅仅是“一般看上去”的张晓刚。其实,张晓刚的骨子里,有烈焰在燃烧,我们惯常看到的他,是燃烧后的结果。我有幸在这几年中,围着酒瓶常伴他左右,见过他开怀意气风发,向青天揽云睡;见过他垂眉低首,目光暗无天日;见过他豪情盖地,也见过他计较斤斤两两。总之,我见过血肉的张晓刚,也见过骨皮的张晓刚,他那无论铁钉瓦砾都能下咽的勇气和肚量,让我拔地而起一揖到地。

  张晓刚的大气是与生俱来的,这和很多人一样,不一样的是他大气而不霸气,而且这种大气是裹在云里雾里的,不飞扬,不彰显,不矫情,不动声色。被张晓刚的及时雨恩泽过的人一定不少,但对他感恩戴德的人也一定不多,因为有些人不知道,有些人知道了也没感觉,有些人觉得你是“老大”就该这么做,这全都是因为张晓刚的奉献太默默无闻了。有时候我都想替张晓刚问他们一句:你们算老几?之所以我从未将此话说出口过,是因为我明白——我又算老几啊?!

  张晓刚还是一个言必行的人,还是一个能给你送欢喜和惊喜的人,还是一个色胆如鼠酒胆包天的人,还是一个爱朋友像珍惜手足的人,还是。。。。。。那么他的短处在哪里呢?在他的一切长处之中,甚至在他的所有长处之上,他的最短处就在于他能够清醒地认识自己,却很难同样清醒地认识他人。

  说说张晓刚的画,此为胡说,因为本人于画之一道不甚了了,七窍只通了六窍,尚有一窍不通。

  每次看张晓刚的画都像在读书,书可复读,且开卷有益。清风不识字,尚且乱翻书,我芝麻大的字也认识五车,我读书是为了探询真理。张晓刚的作品没有给我真理,但它却把我带到了找寻真理的路上。我曾经想认真阅读张晓刚的早期作品,以便从中找出他认识真理的蛛丝马迹,但后来我发现这样做很愚蠢,我又不是艺术史家,“大家庭”系列的成熟作品,冥冥中已经可以看到真理在招手了,我何必舍近求远非要围魏救赵,我从最接近真理的地方开始好了。这是我的研究方法,供大家参考、借鉴、批评,然后学习,免得走弯路围着城墙绕来饶去就是绕不出去,还多带了几条不相干的理论大围脖,再把自己给勒死。

  2002年,平遥,日照无法再好的中秋节正午,我们在古城的老街上慢悠悠地踱着四方步,像含苞的花朵伸懒腰还静悄悄地开。张晓刚一边念经似地述说他的蜕变,一边东张西望想避开阳光对他的侵略,他漫不经心地回忆,似乎那故事与他没太大关系,是他爷爷奶奶那辈子的事儿。但是突然他有了一个停顿,像骤雨初歇阳光乍放,他说:“在所有人都不看好的情况下,我转型成功了”。他说的是“大家庭”,他对“大家庭”的感情,就像他是大家庭中的一员。

  “大家庭”是一大群作品的称谓,就像一大群水被我们称为江河湖海,这组群像最大的特点就是雷同,这也像水与水之间的关系。张晓刚用中国50年代照相馆纪念照的模式,有意忽略了广阔天地中热火朝天的劳动和翻天覆地的变化,这种“忽略”无异于抹杀,而这里的“抹杀”,与那个时代对人性的抹杀无异。张晓刚将浮躁沸腾的生活凝于冰凉冷寂的一瞬,千万张不笑的脸看过去都是近亲繁殖的结果,还不仅仅是千人一面,更可怕的是还万众一心,当这个世界上只剩下一种声音的时候是多么得可怕,那声音就是丧钟,于是张晓刚低调地问一句:丧钟为谁而鸣?

  张晓刚的“大家庭”其实是一场死亡游戏,麻木就是死亡。血缘本来是串通人与人的道路,而贫血败血则成了死亡的链接方式。张晓刚以死亡训导人民。当然,张晓刚的高妙之处在于他不是真死而是诈死,那些木头人死板僵直的板绿察蓝后,喘息般微露的衬衣一隅,让人似乎于迷茫中又看到了新生活的希望,而人们眼中的反光,表明黑暗并未统治全局,光明一息尚存,遥远处两三星火是瓜洲,我们只需去冲破黎明前的黑暗。这是我读到的张晓刚的哲学。

  随着政治和艺术上符号时代的过去,张晓刚的“大家庭”也起了变化,“家庭成员”的幼龄化成了张晓刚近期创作的主体。张晓刚笔下的新生儿不再正襟危坐视死如归,而是一副功德圆满粉嫩如蒸的模样。这是张晓刚的爱心,是他的原形,他终于原形毕露了。(黄燎原)